第三章 调侃陌生女（2/2）

肖字方的爸还正比划着津津乐道，见女家长脸色不大对头，回头板着威武的脸，狠狠翻了眼肖字方。对！就这脸型这眼神，他平时就这么面向肖字方的，吼了一句：“这小崽子干啥呢！大人说话！一边去”

肖字方吓得一机灵，条件反射、随即就回复：“没呀！没干啥！”对！就这样的问答，还是平时训练有素，关键时才不掉链子。。。

肖字方唯唯诺诺埋着脑袋，不敢吱声因为知道在他爸那根本不需要解释，也懒得解释。莫非是想当着校园大众挨揍，才敢解释。肖字方的大脑又没出什么车祸，他可不敢，他多要面子，可不想第一天就上演这出...

“小崽子！走了！”肖字方他爸大咧咧地吆喝一声。

肖字方跟在后面，回头看着脸上洋溢嬉笑的‘小白牙’。笑容很甜好有魔力样的，惹得肖字方不时定睛回顾，但笑容是不可能住在肖字方眼里的，只得相望而忘了！

可笑容似乎住进了肖字方心里，火热的心温暖着迷人的笑，暖暖的、暖暖的...父子抱着些行李，跌跌撞撞地穿过密密麻麻的榜单观众，真是越走越豁朗！

这校园占地面积何止千亩，内是高楼林立，道路宽阔笔直，直指远方教学楼。路两旁绿树成荫，树下石凳排排。众多凉亭均匀分布，石雕刻花走廊迂回盘桓，把其串联一起。

小廊上每隔一段，都刻着历朝历代文人骚客流传下的名诗古词，明显的假造伪劣、、、还是让肖字方看的激动不已！感到整个校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和一种历史沉积的文化之气。心里困惑，建这校能欠政府多少钱？难怪距分数线一分要千元。

肖字方和他爸搬着行李来回溜达，一会随大人流这边走、是女寝楼，一会随大人流那边走、是餐厅，最后可算找到了男寝楼。从寝管老师那取了相应班级的寝室钥匙，打开对号的寝室门锁。房间里早已空空无人，都是铺好了的床铺，也就剩了一个下位床铺。

父子俩把铺盖整理好锁上门，继续朝校园深处溜达...在纷杂的老少人群和树高枝密的深林陪伴下，二人晃悠着突感头顶一亮，站在了教学楼跟下。

刚没怎么看见教学楼，现这么一庞然大物，笔直挺拔、气场十足。二人不约而同地定足，举目张口呆望，数了数有六层楼，站在楼下真是‘不敢高声语，恐惊楼上人’。

父子俩都像是‘土包子’彻底傻呆呆的站着，本来就是‘土包子’这大城市大建筑大世面就是第一次见。肖字方的爸之前的一次进市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多少年人老，城市却在朝骇世人方向，翻天覆地的成长...

肖字方的爸拉了下肖字方，牵强地笑了说：“爸没文化，你就去班吧！爸就不送了”也许笑容根本没真正地表现给孩子看过，此刻才笑的如此附会。

肖字方愣愣看着爸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爸爸，爸真的变了。印象中的爸爸阳刚坚毅，字典里根本不可能有‘不’字。此刻才知道一个教学楼，在他眼里就是那么一个神圣殿堂，进都不肯进。

细细看着那张熟悉又感到陌生的脸，这张脸也只有在儿时才老爱盯着看吧！这么多年，长大了也不好意思看、忽略的脸。不想，眼角、额头新添了那么多深长的皱纹，头发花白了、面色也憔悴了。

爸爸粗糙的大手若有所思地伸进腰包，掏出褶皱不成样的两张红票，霸道地塞进肖字方紧握的手心里，说是“零花用”。

肖字方细腻的手掌心早就握出了汗，松开拿过钱的一刻，感觉红票没想象的火红温暖，凉透了汗湿过的手心，连心头也随之骤然一凉！汗潮了的红票紧握在手心，越来越冷仿佛要冰冻了拳头。吸溜下鼻子，不觉一阵酸楚...

爸爸转身渐渐隐约在人潮里，没了红票支撑的腰杆，不再坚挺、松垮很多，走路是一摇一晃，逢人是低头让路。这些年爸真的苍老了，看着蹒跚的步履，慢腾腾地慢腾腾地...肖字方心里反复回忆着那句“零花用”真想站在那泪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