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章 老爸已老矣（1/2）

父子俩再次走在花市一高的校园里，脸上都显得沧桑老成了很多。一年半载了，根本没有了和爸爸刚步入市一高校门的笑脸和感受了，心好累！肖字方可能成熟了点但爸爸却是衰了太多...

肖字方的爸也没有像肖字方初小学时候，动不动就打肖字方。这个初夏的凉夜，父子二人走着晃着在这一片肃静的校园，也只有看似的很炫很悠闲..他俩坐在了校园操场上的一个篮球架下，空空的篮球场没有了白天的热闹非凡。

月光凉凉，微风习习，二人的背影在月光里拉得好长好长，月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泛黄泛黄的。肖字方从衣兜里掏出了盒烟，递给了爸爸一根，爸爸震惊了下眼神又无异议地接了过去。

爸爸粗硬胡子茬里冒着烟不说话很久很久，世界仿佛也都跟着静了下来，寂静寂静的。肖字方也静静抽烟脑子里和着操场一样空荡荡的，是有那么失神的一瞬间烟头烫到了手指。

半截烟头寂寞落地，这一刻僵硬了心脏，这一刻时光被遗忘，这一刻他嫌弃自己这样的模样。一人一烟，就这样静静的抽着，烟燃烟灭...

一根烟仿佛就是一些人的一生，最初是被某个理想给点燃，然后就倾其所有的为了燃烧而燃烧，辉煌了一霎那却终究照不亮这一片黑夜。

肖字方看着地上已不可能复燃的烟头，他想着儿时的爸爸抽烟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伤痛，烟也越抽越乏味...爸爸这么多年为了自己，永无止尽的劳累责任，他应该有着自己的生活，不该是为了我而活！

父子俩是心心相惜的，这时爸爸抚慰着肖字方，他讲不出什么哲理深奥的话，却说着亲情味浓重的一句话语。肖字方的爸说：你是我儿子，你已经长大了，爸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人爸知道！、、我儿子是个好儿子！

是的，当一切都变了的时候，有人知道你始终不曾变过，那个人是你的亲人，不曾变过的是你的身份和你的梦！而肖字方与爸爸那些对自己的人生期望渐行渐远。

他听得心里是格外的沉重，他脸上这时反倒没有打了杨国栋出了气的愉悦。晚放学的铃声响了，他惭愧的起来说：“爸！天这么黑了，没回去的车了！你今晚就去俺寝室里住吧！”

夏天的白天是很短的，天黑的很快，这个时间真的是没有回去的汽车了！再说回去的汽车确实已经没有了。

“没事！我找个地方睡一会天就亮了！”肖字方的爸看儿子这么懂事，开心的笑着说。

肖字方知道爸爸怕给自己丢人，不想让自己在同学们面前没面子！他更知道爸爸说的找个地方睡一会天就亮了，根本没说的那么轻巧，知道爸爸是要睡大街上！因为他的妈妈给他讲过，那时办不成小学后，爸妈外出打工时爸爸曾跟着建筑队干活，经常为了节省住宿费而睡大街！连一张报纸都没有的那种睡...

想着想着，肖字方眼里的泪水开始打转了，他怎么会忍心让爸爸那样，拉着爸爸的胳膊就朝寝室楼走！

肖字方的爸还跟个孩子一样，在后面不停挣着...他拖拖拉拉地跟在肖字方后面，走在晚放学的人群里。爸爸的眼神里完全没有了那时的阳刚霸道，他走在校园里看什么都成了怯弱的眼神...

放学的校园里特别是在这个大操场上，有着太多成对成对的男生女生刚还手牵手、向前走，一会就毕露原形的搂搂抱抱、疯疯笑笑起来...一些动作更是伤风败俗、让人无法直视。在不良风气盛行的高中晚上校园，我想很多学生早已经看腻了这些...

肖字方在前面拉着，爸爸在后面不愿去他的寝室住，这对父子在操场虽说也是拉拉扯扯的，却是引来身边路过傻吊围观，围观傻吊们不明原因的朝父子俩投着好奇！明白原因后都是投着鄙夷轻蔑...

他衣衫灰旧怎么了！他是我爸爸！肖字方牛气的走在前面，爸爸胡子拉碴、很僵硬、很紧张的表情跟在后面。

“方哥回寝室呀！”爱玩的郭果冻还带着一个女生，看见肖字方后连上去打着招呼，肖字方当着自己爸脸上，给郭果冻点点头，自己那张脸都不知道朝哪放了！

郭果冻似乎还没注意到肖字方身后的一个老汉，给这自己女朋友赶紧地说着：“你自己回去吧！”还真要凑到肖字方边上吹舔一阵，一看又不大对劲。。沉默了一阵，很有礼貌地笑说：“那、那、、那方哥、我先过去了！”

肖字方看着郭果冻先喜悦后怪异、迟笨的表情都想笑了，杨国栋跑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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